第五十一章：救不了最想救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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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：救不了最想救的人
他不信當初那個溫柔可靠的大哥，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。
蘇秉儒曾經說過他，“你看看蘇征，小小年紀就知道要報效國家，建功立業，知道要為我分憂！你看看你，不像樣！”
蘇征想要報效國家，建功立業，他怎麽可能會做出害蘇家軍的事，微生驚雲不信，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。
“驚雲。”商北庭動作輕柔的將他摟進懷裏，“怎麽了？做噩夢了？”
微生驚雲搖搖頭，“夢到了小時候的事。”
他如此說，商北庭便不說話了，靜靜的抱著他坐著。
“商北庭，你信嗎，曾經疼你愛你的哥哥，會讓你家破人亡嗎？”
商北庭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，還是認真的思考後，才斟酌著語句說，“驚雲，你知道，世事易變，人心亦是，沒有人會永遠是一個樣子，人都會變的。”
微生驚雲明白商北庭話裏話外的意思，垂著眸子不說話了。
沒有證據，他不會輕易斷言是誰背叛了蘇家。
這些人當中，他最不希望的這個人，就是蘇征。
他寧願相信，是有人潛入父親的書房，也不願相信，是這幾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。
商北庭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，他和這三個人相處過，換做是他也不願意相信。
幾人如此，那便只能用證據說話了。
柳雨灼派人去徹查狄懷雲和微生鋒的事，但人在身邊，就這幾日所見，狄懷雲對商北庭花天酒地的做法不滿很久，倒是一心想要快點繳匪的模樣，倒是能夠小時候那個溫柔想要建功立業的蘇征能重合。
柳雨灼和微生驚雲到狄懷雲營帳的時候狄懷雲已經醒了，靠在榻上看見兩人進來臉上立即就掛上了笑容，“兩位公子來了？快請坐。”
兩人竭力表現得如常，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，柳雨灼白開口問，“狄將軍傷可好些了？”
“已經好些了。”狄懷雲拱手道，“昨日若不是歸竹公子，狄某恐怕已經命喪百丈山，狄某多謝昨日歸竹公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柳雨灼回禮道，“狄將軍是我大元的英雄，能為將軍盡犬馬之勞是歸竹應該的，狄將軍不必言謝，我今日冒昧前來，是想為狄將軍看看傷勢。”
“既如此，狄某謝過公子。”
柳雨灼和微生驚雲對視一眼，柳雨灼上前去為狄懷雲解開腰上的綁帶，解下來的一瞬間，狄懷雲腰上的胎記，微生驚雲便看得清清楚楚。
青色的一片印記，和當初蘇征胎記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。
“勞煩歸竹公子了。”
“狄將軍不用客氣，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微生驚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那處胎記，忽然就明白為何昨日柳雨灼會那般的激動。
就如他現在的心情，認出這個胎記，便像找到了蘇征，像是回到了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。
狄懷雲見微生驚雲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，有些詫異，“閑月公子，請問可有什麽不妥？”
“狄將軍腰間這是胎記？”
狄懷雲低頭看了一眼，隨即笑到，“正是，娘胎裏帶來的胎記。”
“狄將軍這胎記倒是特別。”
“尋常胎記罷了。”狄懷雲擡起頭，眉眼含笑，“聽聞兩位公子到蒼梧是來尋人的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他們來尋人這件事倘若不是仔細打聽，恐怕還真不會知道，可見是狄懷雲特意去打聽的。
“是啊，從前的故友。”柳雨灼為狄懷雲上好藥，聲音溫柔，“只可惜沒有找到。”
狄懷雲見他滿目遺憾，便安慰道，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，或許這便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柳雨灼擡起眸子看他，忽然苦笑一聲，“是嗎？”
微生驚雲站起來，輕輕的拉了一把柳雨灼的手臂，對狄懷雲笑道，“是啊，或許這便是最好的安排，不知狄將軍，可也有未曾得見的故人。”
狄懷雲被他的問題問得楞了一下，隨即便笑著回答，“狄某沒有故人。”
微生驚雲垂著眸子，拉住柳雨灼的手，“藥已換好，狄將軍好生歇息，我等告辭。”
“有勞兩位了。”
微生驚雲抓著柳雨灼的手轉身離開，忽聽身後的狄懷雲說，“兩位公子的背影，像極了我兩位故人。”
兩人腳步一頓，微生驚雲回過頭，“將軍不是說沒有故人嗎？”
“沒有故人……”狄懷雲嘆息了一聲，“是因為不在了……”
兩人心裏咯噔一聲，只是一句話，眼裏都淚幾乎要忍不住流出，微生驚雲快要壓制不住聲音裏的哽咽，“狄將軍怎麽知道，故人不在？”
狄懷雲靠在榻上垂著頭，一個大男人，竟給人脆弱之感，“怎會不知……”
狄懷雲嘆息了一聲，隨即擡起頭道，“和兩位公子說這些做什麽，兩位請吧。”
微生驚雲轉過身，腳步似有千斤重，踏在地上幾乎無法移動，柳雨灼緊緊的抓住他的手，剛走兩步，忽然聽狄懷雲輕聲叫了一聲，“遠徵……”
空氣忽然安靜得呼吸都能清晰可聞，微生驚雲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，從帶著的面具上滑落，砸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散開，“將軍，是否病糊塗了？”
狄懷雲擡起頭道，“月上人隨意，人閑月更清，你從前最愛這句詩，最愛在屋頂飲酒賞月，當初閑月公子在江湖中聲明鵲起之時，我便該明白，是你了。”
微生驚雲回過頭，看著榻上目光如炬的狄懷雲，“如此，我便想要請問狄將軍，既有知故人去向，為何不見？”
“不是不見，是還不是時候。”
微生驚雲擡手摘下面上的面具，露出面具下的真容，“狄將軍見故人可還似從前？”
看見微生驚雲容貌的一瞬間，狄懷雲睜大雙眸，坐直了身體，“遠徵容貌像極了夫人。”
微生驚雲一楞，他兩歲時，生母便離世，蘇征比他大了五歲，他記得自己母親的容貌不假，“不像父親？”
“三分像將軍。”狄懷雲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柳雨灼，“你……”
柳雨灼把自己的面具摘下，拱手道，“將軍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狄懷雲坐直了身體，伸手道，“過來，過來，我許多年不見你們了。”
兩人緩步走到狄懷雲身邊，狄懷雲伸手，一手拉住一個，激動得手都在顫抖，“這麽多年了，我終於找到你們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柳雨灼哽著聲音道，“你也在找我們？”
“怎麽能不找。”
“你知道我們還沒有死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狄懷雲聲音哽咽，“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安慰罷了，想著，或許有朝一日朕能失而覆得。”
兩人心間一哽，狄懷雲忽然伸手，將兩人抱進懷裏，大男人哭著道，“雨灼，小時候遠徵嘗嘗挨罰，我替他挨打，我兩總是受傷，那時候，你便說，日後要當個神醫，不讓我們再受半點傷害，你果真做到了。”
柳雨灼聞言，眼眶中的淚珠再也不受控住的滾落，聲音難以抑制的哽咽，“可我，治不好自己最好治的人。”
狄懷雲聞言擡起頭來，忙自己蓋著的被子道，“我的傷已經無事了，雨灼這是說的什麽話？”
柳雨灼多年來終於找到可以傾訴的人，難以抑制心中痛苦，“蘇征哥哥，你的傷我能治，你該知，我說的不是你。”
狄懷雲忽的一楞，用力抓住微生驚雲的手，不可置信道，“你什麽意思？！”
柳雨灼頹然道，“遠徵的毒，已經深入肺腑，我無法解，我只能護住他的性命，他卻要一輩子承受噬刺骨之痛，只是哪怕好好的將養著，他的身子會越來越差，恐怕不能如正常人那般長壽。”
“你說什麽！”狄懷雲忽的怒吼一聲！擡手抓住微生驚雲，“什麽叫噬心刻骨？什麽叫不能如正常人那般長壽？”
柳雨灼正要再說話，微生驚雲按住柳雨灼的手，輕聲安撫狄懷雲，“蘇征哥哥，我能撿回一條命已屬萬幸，蘇征哥哥不要生氣。”
“你，你少時那般活潑好動的一個人！”狄懷雲握著微生驚雲的手，顫著聲音說，“你那般活潑好動的一個人，要你不動，好生的將養，你怎麽受得了。”
“死過一次，還有什麽受不了的？”微生驚雲輕聲道，“只是，蘇征哥哥，你怎麽會從蒼梧參軍。”
狄懷雲聞言頓了一下，嘆息一聲後才道，“一言難盡，日後我再與你們細說，來，快告訴蘇征哥哥，你們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麽，怎麽一個成了閑月公子，一個成了歸竹公子。”
微生驚雲和柳雨灼對視一眼，微生驚雲道，“這些年我和雨灼一直在尋你，江湖之中的不平事見多了，出手相幫的次數太多，便有了如今閑月公子和歸竹公子。”
他說得如此簡單，狄懷雲自然是不信的，笑著說，“如今遠徵和雨灼功夫高深莫測，是哥哥所不能及的，可想著要報效家國。”
微生驚雲搖搖頭，聲音頹然灰敗，“如今我這身子，想要報效國家也是不能了，雨灼又要照顧我，是我拖累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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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信當初那個溫柔可靠的大哥，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。
蘇秉儒曾經說過他，“你看看蘇征，小小年紀就知道要報效國家，建功立業，知道要為我分憂！你看看你，不像樣！”
蘇征想要報效國家，建功立業，他怎麽可能會做出害蘇家軍的事，微生驚雲不信，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。
“驚雲。”商北庭動作輕柔的將他摟進懷裏，“怎麽了？做噩夢了？”
微生驚雲搖搖頭，“夢到了小時候的事。”
他如此說，商北庭便不說話了，靜靜的抱著他坐著。
“商北庭，你信嗎，曾經疼你愛你的哥哥，會讓你家破人亡嗎？”
商北庭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，還是認真的思考後，才斟酌著語句說，“驚雲，你知道，世事易變，人心亦是，沒有人會永遠是一個樣子，人都會變的。”
微生驚雲明白商北庭話裏話外的意思，垂著眸子不說話了。
沒有證據，他不會輕易斷言是誰背叛了蘇家。
這些人當中，他最不希望的這個人，就是蘇征。
他寧願相信，是有人潛入父親的書房，也不願相信，是這幾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。
商北庭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，他和這三個人相處過，換做是他也不願意相信。
幾人如此，那便只能用證據說話了。
柳雨灼派人去徹查狄懷雲和微生鋒的事，但人在身邊，就這幾日所見，狄懷雲對商北庭花天酒地的做法不滿很久，倒是一心想要快點繳匪的模樣，倒是能夠小時候那個溫柔想要建功立業的蘇征能重合。
柳雨灼和微生驚雲到狄懷雲營帳的時候狄懷雲已經醒了，靠在榻上看見兩人進來臉上立即就掛上了笑容，“兩位公子來了？快請坐。”
兩人竭力表現得如常，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，柳雨灼白開口問，“狄將軍傷可好些了？”
“已經好些了。”狄懷雲拱手道，“昨日若不是歸竹公子，狄某恐怕已經命喪百丈山，狄某多謝昨日歸竹公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柳雨灼回禮道，“狄將軍是我大元的英雄，能為將軍盡犬馬之勞是歸竹應該的，狄將軍不必言謝，我今日冒昧前來，是想為狄將軍看看傷勢。”
“既如此，狄某謝過公子。”
柳雨灼和微生驚雲對視一眼，柳雨灼上前去為狄懷雲解開腰上的綁帶，解下來的一瞬間，狄懷雲腰上的胎記，微生驚雲便看得清清楚楚。
青色的一片印記，和當初蘇征胎記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。
“勞煩歸竹公子了。”
“狄將軍不用客氣，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微生驚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那處胎記，忽然就明白為何昨日柳雨灼會那般的激動。
就如他現在的心情，認出這個胎記，便像找到了蘇征，像是回到了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。
狄懷雲見微生驚雲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，有些詫異，“閑月公子，請問可有什麽不妥？”
“狄將軍腰間這是胎記？”
狄懷雲低頭看了一眼，隨即笑到，“正是，娘胎裏帶來的胎記。”
“狄將軍這胎記倒是特別。”
“尋常胎記罷了。”狄懷雲擡起頭，眉眼含笑，“聽聞兩位公子到蒼梧是來尋人的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他們來尋人這件事倘若不是仔細打聽，恐怕還真不會知道，可見是狄懷雲特意去打聽的。
“是啊，從前的故友。”柳雨灼為狄懷雲上好藥，聲音溫柔，“只可惜沒有找到。”
狄懷雲見他滿目遺憾，便安慰道，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，或許這便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柳雨灼擡起眸子看他，忽然苦笑一聲，“是嗎？”
微生驚雲站起來，輕輕的拉了一把柳雨灼的手臂，對狄懷雲笑道，“是啊，或許這便是最好的安排，不知狄將軍，可也有未曾得見的故人。”
狄懷雲被他的問題問得楞了一下，隨即便笑著回答，“狄某沒有故人。”
微生驚雲垂著眸子，拉住柳雨灼的手，“藥已換好，狄將軍好生歇息，我等告辭。”
“有勞兩位了。”
微生驚雲抓著柳雨灼的手轉身離開，忽聽身後的狄懷雲說，“兩位公子的背影，像極了我兩位故人。”
兩人腳步一頓，微生驚雲回過頭，“將軍不是說沒有故人嗎？”
“沒有故人……”狄懷雲嘆息了一聲，“是因為不在了……”
兩人心裏咯噔一聲，只是一句話，眼裏都淚幾乎要忍不住流出，微生驚雲快要壓制不住聲音裏的哽咽，“狄將軍怎麽知道，故人不在？”
狄懷雲靠在榻上垂著頭，一個大男人，竟給人脆弱之感，“怎會不知……”
狄懷雲嘆息了一聲，隨即擡起頭道，“和兩位公子說這些做什麽，兩位請吧。”
微生驚雲轉過身，腳步似有千斤重，踏在地上幾乎無法移動，柳雨灼緊緊的抓住他的手，剛走兩步，忽然聽狄懷雲輕聲叫了一聲，“遠徵……”
空氣忽然安靜得呼吸都能清晰可聞，微生驚雲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，從帶著的面具上滑落，砸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散開，“將軍，是否病糊塗了？”
狄懷雲擡起頭道，“月上人隨意，人閑月更清，你從前最愛這句詩，最愛在屋頂飲酒賞月，當初閑月公子在江湖中聲明鵲起之時，我便該明白，是你了。”
微生驚雲回過頭，看著榻上目光如炬的狄懷雲，“如此，我便想要請問狄將軍，既有知故人去向，為何不見？”
“不是不見，是還不是時候。”
微生驚雲擡手摘下面上的面具，露出面具下的真容，“狄將軍見故人可還似從前？”
看見微生驚雲容貌的一瞬間，狄懷雲睜大雙眸，坐直了身體，“遠徵容貌像極了夫人。”
微生驚雲一楞，他兩歲時，生母便離世，蘇征比他大了五歲，他記得自己母親的容貌不假，“不像父親？”
“三分像將軍。”狄懷雲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柳雨灼，“你……”
柳雨灼把自己的面具摘下，拱手道，“將軍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狄懷雲坐直了身體，伸手道，“過來，過來，我許多年不見你們了。”
兩人緩步走到狄懷雲身邊，狄懷雲伸手，一手拉住一個，激動得手都在顫抖，“這麽多年了，我終於找到你們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柳雨灼哽著聲音道，“你也在找我們？”
“怎麽能不找。”
“你知道我們還沒有死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狄懷雲聲音哽咽，“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安慰罷了，想著，或許有朝一日朕能失而覆得。”
兩人心間一哽，狄懷雲忽然伸手，將兩人抱進懷裏，大男人哭著道，“雨灼，小時候遠徵嘗嘗挨罰，我替他挨打，我兩總是受傷，那時候，你便說，日後要當個神醫，不讓我們再受半點傷害，你果真做到了。”
柳雨灼聞言，眼眶中的淚珠再也不受控住的滾落，聲音難以抑制的哽咽，“可我，治不好自己最好治的人。”
狄懷雲聞言擡起頭來，忙自己蓋著的被子道，“我的傷已經無事了，雨灼這是說的什麽話？”
柳雨灼多年來終於找到可以傾訴的人，難以抑制心中痛苦，“蘇征哥哥，你的傷我能治，你該知，我說的不是你。”
狄懷雲忽的一楞，用力抓住微生驚雲的手，不可置信道，“你什麽意思？！”
柳雨灼頹然道，“遠徵的毒，已經深入肺腑，我無法解，我只能護住他的性命，他卻要一輩子承受噬刺骨之痛，只是哪怕好好的將養著，他的身子會越來越差，恐怕不能如正常人那般長壽。”
“你說什麽！”狄懷雲忽的怒吼一聲！擡手抓住微生驚雲，“什麽叫噬心刻骨？什麽叫不能如正常人那般長壽？”
柳雨灼正要再說話，微生驚雲按住柳雨灼的手，輕聲安撫狄懷雲，“蘇征哥哥，我能撿回一條命已屬萬幸，蘇征哥哥不要生氣。”
“你，你少時那般活潑好動的一個人！”狄懷雲握著微生驚雲的手，顫著聲音說，“你那般活潑好動的一個人，要你不動，好生的將養，你怎麽受得了。”
“死過一次，還有什麽受不了的？”微生驚雲輕聲道，“只是，蘇征哥哥，你怎麽會從蒼梧參軍。”
狄懷雲聞言頓了一下，嘆息一聲後才道，“一言難盡，日後我再與你們細說，來，快告訴蘇征哥哥，你們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麽，怎麽一個成了閑月公子，一個成了歸竹公子。”
微生驚雲和柳雨灼對視一眼，微生驚雲道，“這些年我和雨灼一直在尋你，江湖之中的不平事見多了，出手相幫的次數太多，便有了如今閑月公子和歸竹公子。”
他說得如此簡單，狄懷雲自然是不信的，笑著說，“如今遠徵和雨灼功夫高深莫測，是哥哥所不能及的，可想著要報效家國。”
微生驚雲搖搖頭，聲音頹然灰敗，“如今我這身子，想要報效國家也是不能了，雨灼又要照顧我，是我拖累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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